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借着她抱自己的姿势,衣袖摩擦间,林厌把溢出眼眶的泪水揩在了她的夹克上。
不远处站着的男人慢慢饮尽了杯中酒,他站在这有一会了,目睹了她们从洗手间出来后的全部过程。
林厌不是这样不警惕的人,她们都太过于投入了,以至于压根没发现他的存在。
男人眼底浮现了一抹意味深长,拿着空酒杯又转回了会场里。
***
“我先送她回家吧,她这个样子一会肯定没法自己打车。”林厌把人塞进车里,又把宋余杭随身的背包也扔了进去,林舸替她们扶着车门。
“那你呢,你行吗也喝了不少。”
林厌笑笑:“嗐,我习惯了,我的酒量你还不知道嘛,老娘千杯不倒。”
“别逞强啊,一会醉得不省人事连自己家都找不到,要不我还是找个人送你们”林舸还是有些忧心。
林厌“啧”了一声:“你是放心不下她吧,哪里是放心不下我,放心吧啊,我不会吃了她的,还是说你想”
神情里有那么一丝揶揄。
林舸无奈,似是想伸手打她的脑袋,伸到一半又觉得这样不妥,改为轻轻抚了一下她的发顶,像小时候那样。
“说什么呢,你哥我是趁人之危的那种人吗你姓林,永远是我妹妹,即使我娶妻生子,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。”
月色温柔,他神情坦荡,林舸对于林厌来说是童年的独一份温暖。
锦上添花无人记,雪中送炭情谊深。
这份恩情她必将终生铭感于心。
“哎呦呦,得了得了,鸡皮疙瘩掉一地。”车停在主干道上,司机按着喇叭催促。林厌搓着胳膊,也坐进了车里,冲他挥手再见。
“回见啊,下次有机会再请你喝酒。”
林舸话还未说完,车门已经落了锁,绝尘而去。
“诶你知道人家家在哪儿吗”
果不其然。
师傅问她:“小姐,去哪儿”
林厌皱眉,完了,忘记问宋余杭家在哪儿了。
她拍了拍倒在后座上人的脸:“宋余杭,宋余杭,醒醒,你家在哪儿啊”
宋余杭哼唧了两声,爬起来一巴掌挥开她的手,又一头栽进了她怀里,任凭林厌再怎么叫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。
真是醉得够可以的。
林厌咬咬牙,去翻她的衣服,宋余杭昏昏沉沉中只感觉有人在摸她的兜,下意识就要掰她的手。
“疼疼疼松手啊”
林厌吃痛,被她这一下掰得手腕都麻了。
听见这熟悉的声音,宋余杭这才撒了手,嘴里嘀嘀咕咕的:“摸摸给林法医摸不能不能打她”
林厌听得好笑:“为什么不能打她啊”
宋余杭躺在她膝头大声嚎:“不能就是不能打打坏了我要对她好对对她好”
林厌心头一热,耳根就红了,司机还在前面听着呢,她咬牙切齿地捂上她的嘴,堵住这咋咋呼呼的声音:“行了,快闭嘴吧你,师傅,去青山别墅。”
***
宋余杭可能不知道,她不光是03号秘密基地的第一位客人,也是青山别墅的第一位客人。
林厌扶着人下车,车一停稳,她就开始趴在路边花坛里狂吐。
总共也没吃多少东西,吐出来的都是酸水,难受极了。
林厌看着她一边嫌弃一边还是将手放上了她的后背,轻轻替她顺着气。.
过了约摸有五六分钟,宋余杭吐干净了才缓过劲来,林厌扶着她往里走。
宋余杭睁眼有气无力地看了一眼周遭环境:“这是哪儿啊”
“我家。”
宋余杭身高腿长,又沉,林厌不得不用了点力气撑住她肩头,揽紧她的侧腰,自己也踩着高跟鞋,走得踉踉跄跄。
“喔。”她应了一声,复又浑浑噩噩地闭上眼。
林厌打开灯,环视了一圈别墅,虽大却没有人气,因为她不允许下人在此过夜也没有客房,只有一间主卧,就是她的那一间。
一想到此人要臭气熏天地躺在她的床上,林厌顿时一阵头皮发麻。
不行不行,坚决不行。
她扫一眼楼下客厅,就快要撑不住了,咬着牙把人往沙发上拖。
算了,让她躺这凑合一晚吧,怎么看宋余杭也不是会挑挑拣拣的人。
“包包我的包”行走之间宋余杭的背包掉在了地上,也不知道有什么重要的东西,非要随身携带着。
林厌翻了个白眼,放开她一只胳膊,俯身去捡,却不留神她本就站不稳,全部的重